FM.224 我在爱尔兰的那十年(3)

成熟,是你出门总会自己带伞,很少再把自己淋湿;是你能控制自己的眼泪,很少再把自己感动哭。

hello大家好,我是胡萝卜先生,感谢大家继续回到华人居网络电台爱尔兰站,今天我们要继续之前的故事,是不是已经等到发霉了呀,不急不急,好故事就应该慢慢的说。

晚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可能是因为时差的原因。直到凌晨,才勉强睡了一点。早上起来后,大约6:30,悄悄地下楼,来到kitchen,房主还没起来,我和另外两个小伙伴已经饿疯了,到楼下一看,房主只给准备了点cereal(麦片)以及一桶牛奶。不管了,先吃再说。chen 要喝热牛奶,于是把牛奶装在碗里,到微波炉里热一下,可能时间过久,牛奶都溢了出来,微波炉里都是。正好房主下楼了,看到这些,立马脸色就不对了,嘟嘟囔囔的,Chen一脸讪笑,陪着不是。此情此景,充分显示了资本主义国家地主婆的强势的嘴脸以及我们根正苗红共产主义战士见到老外就弯腰的劣根性(哈哈)。

早饭之后,我们拿出拿出地图,用蹩脚的英语问房主我们学校的地址,(说实话–国内学的那么多年英语真的一点用也没有,都是死英语)。同时用身上带着的美元和她换了点爱尔兰镑以作乘车之用。

爱尔兰公交车是投币式的,你必须有零钱。要是投币多了,比如说1.6磅,而你有两磅,你需要把投币机打出来的票留着,市中心的Bus总站可以给你退回余额。不过第一次乘车,感觉–好!贵!啊!从我们的host family乘车到市中心要2.2磅,折合人民币要26块钱,国内打车不过也就这个价钱啊。没办法啊。上车后晃晃悠悠大约坐了40多分钟,到了市中心。一下车,立马就被这城市震撼了–这就是一个镇的感觉,什么摩天大楼,什么超级市场–嘛都没有。城市倒是很干净,人也不多,空气中弥漫着咖啡以及烤面包的味道,肚子不争气的又叫了起来,看来这点牛奶麦片真没什么用。
我们拿着地图,在市中心辨别方向,找到了自己学校的街道,正在愁着怎么走呢,忽然,我的背后被人捅了一下,回头一看,一个老头,拿着拐棍–没错,就是他!一大把岁数了你,拿拐棍戳我干嘛?老头倒是笑眯眯的,问–Are you ok?我当时想–咱两换一下,我戳你,你ok吗?不过咱毕竟是懂礼貌的好少年,于是,回话道:–we are looking for…..那个。。。here。。。。我指了指地图,老头看了一眼,骄傲的说:follow me。 然后拖着拐棍,大部在前边就走了,我和小伙伴相互看了一眼,走!跟上他! 这老头岁数看起来不小了,但是走起来倒是健步如飞,我们在后边倒是一路小跑的跟着,一边走一边纳闷–您老那拐棍敢情不是用来拄着的啊,是用来防身戳人的啊?
很快,我们大约10分钟就到了,老头那拐棍一指马路对面–there you go。 说完,老头头也不回,转身走了。这一路,我们连才学的Tanks都没来得及和人家说。看来爱尔兰的老人都比较热心啊。

终于到了。我们很高兴,往马路对面一看,心里立马凉了半截。这是学校?!!学校就这么一米大小的门?虽然是两层楼,这顶多就是一个大House好不好。但是没错,门口上写着学校的名字啊-Dorset College。(顺便说一下,我们那时候来的,开始都是先上的语言学校)进去看看吧。 先去的校长室。校长叫Hugh Hughs(休-休斯),大约40多岁,看起来很精明,很nice的一个人。正说着呢,一个银发老太太走了进来,对休斯说了几句话,然后休斯就让我们到教学部,找一个女的叫soibhan(发音为喜旺,多喜庆的爱尔兰名字啊)办理入学手续。后来我才知道,这三个人,休,老太太Helen,教学部的soibhan ,三个人都有同样的family name–HUGHS。 原来–这三个人是一家人!老太太Helen Hughs 是校董,Hugh Hughs的妈妈,Soibhan Hughs是教学主管,阿休哥的妹妹。这买卖做得好啊。不过听说从八十年代就开始了。还是有点历史的小学校。

离开校园几年后,又开始上学了
班级里的同学只有20多个,都是中国人。有的只见过几次,就消失了。据说找到工作了,在挣钱的路上狂奔而去了。有的是认真学习的,比如chen。他家里条件比较好,但是他是个很朴实的孩子,不挑吃,不挑穿,每天认真学习。大家都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来打工的,每天来学校打卡就跑了,要保证每年的出勤率在85%以上,否则续签时候会被拒签。不过,想打工的也就不在乎了,一年后基本上就都黑了。学习的同学,只能找几个part-time的工作,也能糊口。大体上也就这样吧。
第一天上课,也没很多的内容,一个年轻的爱尔兰女孩做我们的老师,人很漂亮,性格也很好,但是即使这样,也经常被几个学生气的直翻翻白眼。因为有几个学生来了,打完卡之后,借口上厕所,转身就没了。往往课堂开始的时候,20多个人,下课的时候,只剩下10几个了。如果老师出勤率表上给划x了,第二天,几个学生就跑来求情,然后老师趁休息的时候,就偷偷的把出勤率表上的x给改成O了。小姑娘气的脸都绿了。发脾气吧,学生听不懂,不发脾气吧,又对不起自己。后来愣是把小姑娘逼得得过且过了。

当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学校给学生开介绍信,学生要到指定的银行办理银行卡开户,之后学生要在一个月之内办理落地签证。这个是当时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因为移民局要对新来的学生进行登记。那移民局,我可以说,真的是人生百态频现,有被拒嚎啕大哭的,有签完后欣喜若狂的的。有破口大骂的,有失魂落魄的。反正各个国家的都有,大家对这事的反应也各不相同。但是无论你是哪个国家的,移民局9点开门,早上4-5点钟去排队的大有人在。你要是8点去了,移民局的办公楼已经被围了一整圈人了,当天能签上,就算你幸运。否则,第二天一大早,你接着来排队。而且,你应该能想象得到,任何在移民局工作的人,每天早上看着这么一大批人在等着,而且每天都有不同的drama在上演,你猜他们在工作中的脸色是什么样的?我估计,每个人至少减寿5年是没跑的。所以,他们对各种外国面孔的时候那种不耐烦,冷言冷语等是不难理解。还有,更好玩的是,当每个人签完的时候,取护照的窗口都会喊人名去拿,这时候,让人捧腹的名字频繁出现。比如,有人叫郝复兴,英文就是–Fu Xing Hao,还有更难听的–一个马来西亚人,Tony这名字本来不错,但是你姓Ma,这个名字一喊出来,就成中国国骂了。这一喊出来,都不好意思去拿那本属于自己的护照了。
第一年,我还很瘦
下次给大家讲讲续签那点事–未完待续